陈公主金面具
辽金契丹贵族族陈国公主与其附马合葬墓随葬品。覆盖于公主头部。用薄金片锤击成形。根据死者脸型做模具,后用金箔锤制,五官做得均较精细,力求与死者真容贴近。面具周边有穿孔,待入殓时用银丝与头网连缀在一起。金面具呈半浮雕状,面像呈安祥、端庄之态。面长20.5厘米,宽17.2厘米,重184克。
该合葬墓是有明确身分和年代的契丹贵族墓葬。其发现是建国以来契丹考古的重要发现,被列为全国“七五”期间十大考古发现之一。墓中出土的金、银、珠、玉随葬晶,都是经过精雕细刻的极为珍贵的艺术精晶;精美无比的殡葬服饰,多是前所末见的稀世之珍,而这些珍品又多完好地保存在原来的位置,反映出契丹贵族阶层穷奢极欲、祟尚厚葬之风的真实情况。这些文物的出土,为契丹考古和辽史研究,提供了极为重要的材料。
陈国公主于开泰七年(1018年),柑葬于驸马先茔,此时适当辽代中期政治、经济,文化都臻繁荣昌盛之时。墓志记载,公主是“景宗皇帝之孙,秦晋国王皇太弟正妃萧氏之女,吴国公主之妹”。驸马都尉肖绍矩,职任“秦节军节度使、检校太师”,又是圣宗仁德皇后之兄。公主和驸马都是当朝重要的皇亲国戚。而且陈国公主又是亲王耶律隆庆之女.辽制,“皇子嫡生者,其女与帝女同…”。因此,陈国公主享有与帝女同等的优厚待遇和豪华的厚葬,出土实物印证了史书的记载.辽代专任外戚,公主地位特别尊崇,不仅生前待遇优厚,即连死后一切丧葬所需,也都矗朝廷承揽.如《辽史·礼志》规定,公主下嫁,“选公主诸父一人为婚主,凡当奥者、媒者致词之仪,自纳币至礼成,大略如纳后仪”。连同公主死后的“送终之具,至覆尸仪物咸在。赐其婿朝服、四时袭衣、鞍马,凡所须无不备。选皇族一人,送至其家”。亲王女封公主者婚仪仿上,只是,“以亲疏为差降…”。可见公主、驸马的,随葬穿戴,如银丝网络,鎏金银冠,各式金、银玉带,银枕,银靴、璎络,以及银质镶玉马具等,都是在公主、驸马举行婚礼时,朝廷所颁赐的。这些随葬物品,制作精美,是契丹宫廷内的御用工匠们制作的。
公主和驸马除了残存头骨数片和牙齿外,骨骸都已全部腐朽无存,赖有面具和网络的约束,以致男、女殡殓时的姿态,都能基本保存下来,使今人了解入殓之初所安排的实际情况。由此可联想到这种面具和网络对于保存尸体、维护死者遗容的重要作用。陈国公主和驸马的金面具,均按各人的脸形制作,各具年龄、性别特征。两套银丝网络,公主的网络保存完好,驸马的网络已腐蚀残断。网络是由头网、臂网、手网、胸背网、腹网、腿网、足网组成。其制作过程,是先将网络按身体各部位的大小编织成型后,再分别穿戴在尸体上,组成一个整体。网络穿套于贴身内衣之外,网络之外还加罩一层外衣。采用金属面具和金属网络葬衣,是契丹贵族所特有的葬俗。究其源流以及采用这种葬法的动机和作用,史学界一直是众说纷纭。据考古资料所知,辽墓中出土的金属面具约有几十件。按其质地有纯金面具、银面具、鎏金铜面具和钢面具。面具主人有男性、也有女性,有成人、也有小孩。其身分地位从伴随出土的墓志或随葬晶以及墓葬规模上可反映出均为契丹贵族。出土的金属网络也有十几件,包括银丝网络、鎏金铜丝网络、铜丝网络三种。从这些不同材料制作的面具和网络上可以看出,契丹族使用面具和网络的葬俗,似有着等级差别。而陈国公主和驸马的金面具和银丝网络,是目前所见唯一的一座保存完整、规格最高的皇族墓葬,代表了皇家的地位。对于这种戴面具、穿网络的习俗,有人认为,这种葬俗渊源于萨满教的信仰,并举出许多例证。契丹族信奉萨满教是事实,但历史上北方还有许多民族信奉萨满教,如女真族、蒙古族等,这些民族却没有这种丧葬习俗.还有人认为,契丹人信仰佛教,这种葬俗是受佛教影响。佛教产生于印度,最先传入中原,然而在印度以及中原汉族中却未见此种葬俗。所以,认为契丹族面具和网络的葬俗是受萨满或佛教影响之说,似乎不能令人信服。目前所见出土面具和网络的辽墓,多数为辽代中晚期墓葬。在辽代早期贵族墓葬中不见使用网络和面具的葬俗。如199g年发掘的辽东丹国左相耶律羽之墓“’,就未见面具和网络。耶律羽之是早期皇族成员之一,生前为东丹国左相、东京太傅,地位显赫,然而在其下葬时却没有面具和网络。羽之死于辽太宗会同四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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