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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莱茵的黄金》
瓦格纳作词作曲的音乐剧《尼伯龙根的指环》Der Ring des Nibelungen组剧之一。英文名《Das Rheingold》。尼伯龙根的指环》由四部剧组成,即《莱茵的黄金》、《女武神》、《齐格弗里德》与《众神的黄昏》。《莱因的黄金》剧共四幕。瓦格纳写剧词的先后与一般人正好相反。他早在1848年时就在研究《尼伯龙根》的神话,想把它编成戏剧。从那时到1850年的秋天,他写了《齐格弗里德的死》,这一段后来就成了《众神的黄昏》。不久,他对于这神话剧的构思好象略有转变:在《齐格弗里德的死》里,以布仑希尔德引齐格弗里德进入瓦尔哈拉天宫作结,固然很富于剧的意味,但缺乏更深一层的伦理意义;所以他后来决以《众神的黄昏》(取北欧神话中万物同归于尽的传说)来做他的三部剧的最后收场,这样使全剧中含蕴了深奥的玄学意味。1850年秋,当瓦格纳正在着手写《齐格弗里德的死》的音乐时,他感到有把它与另一剧连续起来的必要,结果就写了《青年齐格弗里德》,也就是后来的《齐格弗里德》。后来他觉得仍不完全,所以才决意以《女武神》与《莱茵的黄金》来补足它。《莱茵的黄金》于1869年9月22日在慕尼黑宫廷剧场首次上演;《女武神》于1870年6月20日在同一剧场上演;《齐格弗里德》与《众神的黄昏》则一直到1876年在拜雷特全部演出时才首次上演。
《尼伯龙根的指环》中的主要角色是雾魔阿尔贝里希(Alberich)与众神的王沃旦(Wotan)是贪财与贪势的象征。为了贪心的驱使,他宁肯摈弃了最神圣的情感--爱情,因为只有这样他才能从莱茵水仙的手中攫得莱茵的黄金。用那黄金所铸成的指环能使他成为宇宙间最有权势的人。沃旦用诡计从阿尔贝里希手里取得了那个指环,但他不还给莱茵水仙,却给了名字叫做发福纳(Fafner)与发索尔德(Fasolt)的两个巨人;因为他们为他造了瓦尔哈拉天宫。本来是议定以司美丽与青春的女神弗莱雅(Freia)作为报酬的,现在他以指环代替了弗莱雅。但当阿尔贝里希失掉那指环时,他曾发下了诅咒,说凡持有那指环的人必得灾祸;所以巨人刚刚得到了那指环,就为它争吵起来。结果发福纳把发索尔德杀死,自己隐在一个深林中的洞穴里,变做了一条龙,日夜株守着那指环以及沃旦从阿尔贝里希攫得而送他们作为弗莱雅的抵偿的别的宝物。宝物中有一件是神秘的隐身盔,也是用莱茵的黄金铸成的,凡戴了那盔甲的人,是可以隐藏起原形来的。
沃旦看见发索尔德被杀的情形,恐怕阿尔贝里希的诅咒会殃及神界,深以为忧。为防御阿尔贝里希及雾魔之群来袭瓦尔哈拉天宫,他与智慧女神爱尔达(Erda)配合生出了一群女武神(布仑希尔德就是其中的主脑人物)。她们是矫健的少女,骑着骏马在天空中奔驰着。她们把英雄的尸体带到瓦尔哈拉天宫里来,英雄们复活过来,防守雾魔的来袭。但如想使神界免除灾祸,还必须从发福纳手里把那带了诅咒的指环拿回,并以纯正无私的好意奉还给莱茵女仙才行。众神中没有一个能做到这事的,因为他们做这事的动机都含有自私的成分。为此,沃旦有一时期由神界下降为人,取名委尔塞(Walse),与一尘世女子配合,生出一对孪生兄妹,男的叫齐格蒙德(Siegmund),女的叫齐格琳德(Sieglinde)。他希望齐格蒙德就是那杀死发福纳而将指环交还给莱茵女仙的英雄。为磨练他做这艰巨的工作,沃旦曾为他们兄妹摆布了许多困苦的遭遇。齐格琳德被逼与抢掠她的强盗洪丁(Hunding)结婚;齐格蒙德有一天路遇暴风雨,到洪丁的茅屋里躲避,在那里他们兄妹相遇,遂乘机偕逃;但他们被洪丁追上。齐格琳德因犯了违背婚约的罪,沃旦只好听从他的妻弗莉卡(Fricka--北欧神话中的众神的后)的话,以胜利颁给洪丁。布仑希尔德却不听从沃旦的命令,独对齐格蒙德表示同情,想卫护他,因此沃旦使他躺在一块石上陷入沉睡状态,在那块石的周围烧起了烈火;并宣称能穿过那火的圈子的英雄可以娶她为妻。
齐格蒙德死后,齐格琳德生了齐格弗里德,这是他俩非法结合而得的儿子。收养这孩子的是一个名叫迷魅的雾魔,他们住在发福纳看守尼伯龙根宝物的森林里。迷魅想把齐格蒙德的碎剑熔铸起来,为的是齐格弗里德可用它把发福纳杀死,然后迷魅想用它把齐格弗里德杀死,而自己占有那些宝物;但他无法把碎剑熔铸起来。等齐格弗里德知道那剑原是他父亲的剑,就把它熔铸起来,把巨人发福纳杀死。他的嘴唇因曾与他沾了血的手指相接触,那巨龙的血的魔力使他懂得了鸟语。那时就有一只小鸟警告他要当心迷魅的诡计,齐格弗里德就把迷魅杀了。他来到了围绕着布仑希尔德的火圈前面,他突过了火圈,看见了布仑希尔德。她的美貌使他迷醉,他叫醒了她,请求娶她为妻。她,神界的贞女,充满了女性的爱,对他以身相许。他用从发福纳夺来的带着诅咒的指环做了他们婚誓的证物。
为要冒险游历,齐格弗里德与布仑希尔德分手。在莱茵河畔住着基比孔人龚特尔(Gunther)、他的妹妹古特鲁妮(Gutrune)和他们的异父弟兄哈根(Hagen)。哈根原来就是雾魔阿尔贝里希的儿子。哈根晓得齐格弗里德将要来到,就计划如何把他消灭,为雾魔夺回那个指环。所以他施计不让龚特尔晓得布仑希尔德与齐格弗里德间的关系,劝诱龚特尔起了欲娶布仑希尔德为妻的念头。龚特尔听从哈根的安排,在齐格弗里德驾到时,以一角满装加了迷药的酒给齐格弗里德喝下去。齐格弗里德自喝了那酒,因药力发作,隧把自己的新娘布仑希尔德忘在脑后,而一心迷恋着古特鲁妮。他向龚特尔说明了自己的心事,龚特尔答应了把自己的妹妹嫁给他,但有一条件,即他要齐格弗里德穿上隐身盔,装做龚特尔,而把布仑希尔德抢来,与他结婚。齐格弗里德允应了他,化装成龚特尔,克服了布仑希尔德,交给了那基比孔人。但布仑希尔德忽然认出了齐格弗里德手上戴着的指环(那正是她以为被强暴的龚特尔夺去的戒指),她对齐格弗里德的诡计痛加责骂。这样又引起龚特尔的疑心;布仑希尔德不知道是药力的作祟,对于齐格弗里德的行为竟燃起了剧烈的仇恨,终于与哈根、龚特尔合谋,将那英俊的青年致于死地。在一次狩猎的途中哈根把齐格弗里德杀死,后来又因为指环的事与龚特尔争吵,把龚特尔杀死。
不久,布仑希尔德由莱茵女仙们的嘴里探得哈根的阴谋,才发现齐格弗里德与自己都是被牺牲者。对于齐格弗里德的嫉恨,一时复化为旧日对他的热恋,遂决心一死,去追随她的爱人。她由他的指上把那指环取下,戴在自己的指上,然后在柴堆上抛下一把火,骑上了骏马,跃入熊熊的烈火。有一个莱茵水仙顺着涌起的浪涛游入火中攫取了那个指环。哈根跳入泛滥到岸上的莱茵河水,想要把它取回,但被另外的水仙们把他拖下水。这时舞台上不仅映着火焰,且在整个地平线上照起了火光,原来瓦尔哈拉天宫被火烧了起来,布仑希尔德用“爱”——那阿尔贝里希为攫得权势而摈弃的至上情感--使万物的旧观同归于尽。替代了那古老的神话的时代,显现了以人为本的新时代的曙光。
历来关于瓦格纳的《尼伯龙根的指环》的脚本,所写的书极多,其总数差不多超过关于所有其他作曲家所用的脚本的著述。真的,寻常一部歌剧的脚本,总不外乎“凡口白太笨拙者则付之讴歌”(引伏尔泰Voltaire成语)的惯例,实在没有什么可加研讨的。但《尼伯龙根的指环》则不然,它曾引起剧烈的探讨。有人攻击,有人辩护,有人赞美,有人嘲笑,有人颂扬,有人非难。它虽引起剧烈的争辩,但却能屹然不动;瓦格纳一生事业的最大特征也正在他的永远取得胜利。他持枪向他的敌人丛中冲去,他能打出一条路来;不管他的乐剧引起了如何激烈的反对,但终于它们逐渐在歌剧院的剧目中取得了应得的地位。
有很多人的意思都以为象《尼伯龙根的指环》的脚本是无法配成音乐的。的确,如按一般的歌剧作法,这种论调不无理由。也许人们看惯了那些无所谓被取为脚本的剧本,所以看了《尼伯龙根的指环》那样伟大的作品,反觉其情节与高潮远非音乐的表现力所能胜任。为了这,瓦格纳提高了音乐的水准,他使我们看到了音乐可以使一伟大的戏剧变得更伟大。
瓦格纳的作品有一显著的特征,即他能完全把握住他所写的时代。他好象重返于他的乐剧情节发生的时候,他好象是身历其境地由那些情节中度过。例如汉斯萨克斯(Han Sachs——德国中世纪的平民诗人、音乐家)时代纽伦堡(Nuremberg)的生活,恐再没有象在《名歌手》一剧中所表现的那样忠实的了吧。至于在《尼伯龙根的指环》一剧中,则又不仅是忠实地描写就算能事已尽,他更进一步地把握了一个存在于想象中的时代,生活在一个神与半神的世界里,在神话的人物中贯注了生命。《莱茵的黄金》自第一音符至末一音符,充溢着各样的趣味。全部都是关于神的事,但那些神界的人物都表现得极有生命,也就是说,摹绘得那样生动,一言一语,都极感兴趣,一如是历史人物的生动的再现一般。例如齐格蒙德与齐格琳德相爱的一段,表现了两颗心从爱的萌芽至爱的全然自觉的欢悦的过程,历来写爱的场面还有比这更为动人的吗?在那热情的场面进行着的时候,绝不会有人有遐想起他们血统关系的接近,这在现在是认为合法结合的障碍的。因为当那热情泛滥的刹那,我们会被那畅流不息的热情的音乐冲涌着,使我们都感到在他俩的血管中并不曾搀有一滴亲属关系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