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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利福尼亚淘金潮
发布时间:2022-03-02 16:55:12      点击次数:34      文章作者:
——19世纪中期发生在美国西部的一次淘金热。1848年1月24日上午,在旧金山东北100英里的美洲河边,詹姆士·马歇尔(James Marshall)和往常一样,清早起床就沿着人工水道旁的碎石路,查看水流是否能够推动锯木厂的水车。到了水流上游,马歇尔关了水闸,再漫步走到下游,站在水边。岸边的浅洼里结了冰;中间深水部分平静无波、晶莹澄澈。当他审视距离水面大约6英寸深、布满岩石的河床时,瞥见一片平坦的岩石上有一块黄色的东西。于是他挽起袖子,把手伸进水里捞起了这块东西。它的大小和形状约如大拇指的指甲,金黄明亮;除了颜色以外,它看起来像是嚼过的口香糖。马歇尔站在水边,手指头拨弄着这块东西,呼吸的热气结成了白雾。那东西虽小,但沉甸甸的,跟河中灰色的鹅卵石截然不同。他认为它有点像金子,但不能确定,所以他做了简单的测试:把它摆在石头上,用另一块石头来敲打。它没碎,但变了形。马歇尔把它放进口袋,巡视完水道之后,就回帐篷去了。当天,锯木厂的一个工人在他的日记里写道:“锯木厂主管詹姆士·马歇尔在水道中发现了一种金属,看起来有点像金子。”为了检验这块东西,他们把它放在铁砧上,用铁锤敲打。如果是黄铁矿,这么一敲打,就会破碎;可它只是变薄、变扁而已。于是厨子把它放进硷液煮了一天,它仍然还是金黄橙亮,没有变色。马歇尔和工人们沿着美洲河南边的支流挖掘的这条水道,位于荒凉、偏僻的加州北部。马歇尔在发现了这块东西的时候,整个加州隶属于墨西哥,但美、墨两国正在交战,并进入交涉拟定和约的最后阶段,在这个和约中,墨西哥将“上加州”让给美国。在整个上加州地区,最成功、最发达的居民大概要数乐观快活、破产过两次、自称“上尉”的约翰·沙特。他是德裔瑞士人,经由夏威夷抵达上加州。约翰·沙特说服墨西哥的加利福尼亚总督,把美洲河和沙克缅多河(Sacramellto)交会地带5万英亩的肥沃土地出让给他。这块土地大约位于旧金山东北100英里处,沙特取名为“新赫勒威夏”,但其他人都称之为“沙特堡”。1847年秋天,为了扩展领地和取得木材,他指派木匠詹姆士·马歇尔北上50英里,到美洲河边建造了一家锯木厂。在人工水道中发现那块黄橙橙的东西的4天之后,也就是美、墨签订和约的5天之前,马歇尔在冰天雪地中骑马前往沙特堡。抵达之后,他把沙特叫进密室,锁上门,然后打开布包,拿出那块东西:他认为那是金子,可是没有把握。他只知道几天前捡到这东西之后,又在水道中发现了其他相似的东西,它们就在河床上,根本不必寻找;如果那是金子,此地可真是遍地黄金了。沙特仔细端详着这块东西,并感觉这小东西惊人的重量。然后他从书架上取出一本旧的化学书籍,找到另外的两种检验方法。他滴上硝酸,那东西安然无损;把它放到天平上一秤,发现它的密度比银子大得多。沙特确定它就是金块,然而他没有喜悦之感,反而心生忧虑。因为他在这5万英亩的土地上牧养了1.2万头牛,1万只羊,2000匹马和骡子,以及1000头猪;如果这东西真是金子,他可以预见手下的工人会溜进山地,把田中谷物和牧场的牲畜弃之不顾;成千上万的疯狂淘金客将拥进宁静的山谷;而且他还知道,马歇尔发现金块的地点不在他的土地范围之内。沙特立刻跟科隆马(Coloma)部族交涉,以食物和衣服换取了锯木厂周围12平方英里土地的3年租约。租约到手之后,他立刻告诫马歇尔和其他工人不要透露发现黄金的消息。但是其中一名工人利用下班时间躲进山区,用一把小刀在山谷裂隙中挖取金块,还写信告诉朋友他发财了。另外一个工人用鹿皮袋装着金块,到一家店里大肆吹嘘。还有一位驿车驾驶员在运送货物到锯木厂的路上遇到一个小男孩,那男孩给他看了一把金沙。由于来询问这个消息是否真实的人愈来愈多,沙特终于解除戒心,也开始心满意足地吹嘘在锯木厂附近捡到金块和金沙的种种情形。果然不出沙特所料,到了3月的第一个星期,他的农地和牧场里只剩下几个因身体衰弱而无法前去淘金的工人。黄金是最能引起人们好奇和追逐的金属,詹姆士·马歇尔发现金块消息迅速地越过丘陵、平原,传到旧金山。1848年3月15日,《加州人报》用斗大的标题报道发现金矿的消息。几周后,该报的竞争对手《星报》驳斥了这个报道,说它是空穴来风。可是就在同一周,《星报》的老板驱车驶回旧金山,手中挥动着一瓶金沙,大声宣布在美洲河发现了金矿。他这么做,有一点是为他在沙特锯木厂附近新开的一家商店做宣传。这个消息也迅速地越过丘陵、平原,远及美国东部,成千上万的淘金客搭乘邮轮涌入旧金山,一圆发财美梦,形成了一股加州淘金潮。两周之间,旧金山的人口从几百人锐减到一打左右。3月,美国参议院通过美墨和约;墨西哥国会则在5月批准。那年夏天,新任的美国加州州长沿着美洲河巡视金矿矿区,发现约有4000人正在挖掘金矿或淘洗金沙,平均每人一天可以采到两盎司,约值32美元。淘金客像影子一样跟在马歇尔身边,等候分配开采地点。其实开采范围早已越过沙特的租地。虽然黄金大量涌进沙特堡的店铺,但沙特仍收获了140万升的小麦制成面粉。此时面粉价格已经高达每桶36美元,预计还可能飘涨到50美元。加州州长在致总统詹姆士·波克(James K.Polk)的公文中,附上一个茶叶罐的金块和金沙。公文中说:在未亲自视察金矿区之前,我无法相信关于金矿的报道;现在我确信,沙克缅多河和圣乔根河(San Joaquin)流域的金矿蕴藏量,其价值超过对墨之战军费的百倍以上。美墨战争结束后,那时候巴拿马运河远未开通(1913年10月10日巴拿马运河开通),美国东海岸船只要绕道南美的科恩角再北上才能到达西海岸。因此,美国政府资助私人企业建造并行驶两支侧轮汽船船队,以联系上加州和其他地区。其中一支船队来往于纽约和巴拿马之间;另一支则从巴拿马上行至奥勒冈,途中在圣地亚哥、蒙特利和旧金山靠岸停泊。船队的船长由美国海军军官担任;每两周一个航次,运送情报、邮件、报纸、货物和旅客。1848年10月6日,太平洋邮轮公司的第一艘汽船“加州号”从纽约港启航,开往科恩角(Cape Horn),连结了巴拿马和奥勒冈之间的航运。“加州号”从纽约港出发时几乎是空船;船长估计,从巴拿马北上奥勒冈的处女航应该也会一样。但是当“加州号”绕过科恩角航向太平洋时,正值1848年12月5日波克总统召开第三十届国会的第二会期。总统告诉国会:“加州发现大量金矿的报道非同寻常,若未经权威报道的证实,实在令人难以置信。”次日,这则消息成为美国各报的头条新闻。《纽约每日论坛报》的编辑何瑞斯·葛利(Horace Greeley)预言美国“正跨入黄金时代”。“‘希望’吸引了千万子民前往厄尔多拉多(EI Dorado),”他这么写道,“那里的财富就像纽约街道的泥巴一样,铺满了地面。在加州的新金矿区,唯一需要的开矿机械就是一双强劲有力的手、一把铲子和一个锡盘。事实上,许多人只用瓦片或木板,便可以轻松愉快地挖到金块,一天收入五、六十块钱,还享有许多闲暇时间。”东部所有报纸都登载着在加州淘金如何轻而易举的文章。许多书籍,例如《金矿移民指南》描述广阔的河床“铺满了金沙,有一只手的厚度……价值2-5万美元的金子,几乎唾手可得。”有关淘金的演讲场场爆满;演讲者更是夸大其词地说加州的淘金客一天可以获得4磅、价值1000美元的黄金;或者说,假使一个人一天采集36磅黄金,即使10万人一起努力工作,也要10年才能采尽加州的金矿。某报编辑写道:“这片荒凉偏僻、毫不起眼的地方,突然成了全世界注目的焦点。1500万元的财富已经进了某些人的口袋;所有的人都涌向这个地方,想要一圆发财美梦。”但是,通往这个地方只有陆路或海道两种选择。如果经由陆路前往,必须等到4月,因为在加州和其他区域之间横亘着洛矶山脉,在冬季,山区的牧草都埋在几英尺深的积雪之下。没有牧草,拖运车辆的牲畜就无法生存。等不及的人就只好走海路,但是他们必须选择绕过科恩角或横越巴拿马。取道科恩角的航线长达1.3万海里,需时4-8个月;航程中可怕的风暴,旱鸭子可吃不消。1833年,达尔文(Charles Darwin)在日记中这样描述科恩角:它的景象足以让陆居的人连做几个月的恶梦。科恩角恶名昭彰的蓝胡子——八、九十英尺高的巨浪,以30节的速度席卷海面,撕裂被冰雪覆盖的船只。帆桅断裂、船帆被撕成碎条、人被冲离甲板,掉进冰冷的海中淹死或冻死。横越巴拿马的路线比前两者快捷、方便得多;万一遭遇意外,死法也没那么惊心动魄。这条路线的第一段航程——纽约到巴拿马——包括在哈瓦那短暂停留,也需要9天。接着横越地峡,尽管波涛汹涌,但不至于有生命危险。之后5天的旅程,必须搭乘独木舟、骑骡和徒步跋涉,这当中必须忍受热带气候的懊热,以及面对霍乱、疟疾和黄热病的威胁;还有,如果要喝加糖的咖啡,当地土著就嚼甘蔗,将甘蔗汁吐在杯中。然后才抵达有300年历史的巴拿马——美国人形容它是一个肮脏、嘈杂、不适合人居的都市。那里的太阳太毒辣,饮水太脏,土著的柠檬水难以下咽。旅客们在码头等候,准备搭船沿着西岸上行至旧金山。“加州号”驶进巴拿马湾停泊、添加煤料时,船长看到码头上黑压压的一片,到处是堆积如山的老旧行李箱。肮脏的睡具、帆布背包、绳索、帐篷、炊具、铲子和尖锄。发生在偏远西岸的淘金故事,在东岸的轮船公司引起了骚动。第一艘抵达巴拿马加勒比海海岸的“亚特兰大号”汽船带来满载的乘客;两天后,一艘三桅船带来60名乘客。到了1月中旬,又有5艘船只带来更多的准备溯江而上、越过山区前往巴拿马市的旅客。“加州号”的载客量是200名,但在码头上等待的旅客超过500名。船长于是订购木材,加搭舱位。两周之后,被365位旅客、36位水手挤得水泄不通的“加州号”启航了。与此同时,码头沿岸又有4艘汽船、两艘三桅船、3艘双桅帆船,以及一艘纵桅帆船,卸下736位旅客,准备越过巴拿马到太平洋海岸搭船。每天还有许多人分别自纽约、波士顿、费城、巴尔迪摩和纽奥尔良源源而来。“加州号”载着最初的49位矿工驶人金门湾时,《加州爱尔他报》的一位记者如此描述当时的情形:“加州号”真是壮观亮丽,当它遥遥现身时,它优美的外表引来兴奋的市民的阵阵欢呼……它缓缓通过泊在港中的军舰时,受到礼炮欢迎,挤在甲板上的乘客报以热烈的欢呼。11点钟,“加州号”下锚停泊在港口。不到一个小时,高级船员和水手也相继离船。不到一周,36位船员全走光了,只剩下船长和一个在引擎间工作的小孩。蕴藏黄金的山区的诱惑,实在令人无法抗拒。这群淘金客为了拴住他们的骡子,在投宿木屋的门阶底下拖出一截当初为了开路而连根拔起的树桩,结果在树桩底下发现了金子。有人如此描述:一名水手只要到矿区工作两个月,就可以赚到两、三千美元;而如果在船上,他必须辛勤工作。节衣缩食21年,才能赚到这笔钱。很快的,大小船只争先恐后地涌人旧金山;500多艘空荡荡的船只泊在海湾里,任其泡在港中腐朽,有的连货物都没卸下。美国海军试图以公开示众的处罚方式来遏止海军官兵的弃船行为。例如有3个水手弃船逃逸,被船长处以100鞭刑;还公开在帆街上吊死两人。但是仍然遏阻不了这股狂潮。太平洋海军指挥官不得不上书海军部长:以目前的情形来看,在未来几年之内,美国恐怕无法在加州维持任何海军军备。陆军的境况也好不到哪里去。1848年,一位陆军士兵的月薪约为6美元。一个士兵把自己陷入两难的心境描写得入木三分:“在对(月薪6美元)与错(日收入75美元)的两难之间挣扎,真是残酷的煎熬。”加州北部的陆军人数从1300名锐减到不足600名;而派遣留下的这一半士兵去追捕逃兵也是一大风险。有时整排官兵带着武器和马匹逃入山中,就此消失不见。美国贝阿德·斯蒂尔在他的作品《美国西部开发纪实》中描述了美国西部开发中淘金热的景况。他说,在加利福尼亚发现黄金,大大促进了太平洋岸这一西部的殖民工作。市长瓦特·柯尔顿描述了发现黄金的消息,于1848年5月传到蒙特里所引起的社会大变革:“7月15日,星期六。淘金热也染上了蒙特里的仆人,没有一个能干上一个星期的,要想强迫他们干,那就好似想把鱼往网里赶,而鱼的面前却是大海。梅森将军,拉曼中尉,我,三人都在食堂开伙,我们有个房间、桌椅和必要的烹调用具,但是我们的仆人都陆续跑光,直到我们几乎绝望。今天早上,我们是第40次自己下厨自己做早饭。一个美国军队的将军,一个军舰舰长,一个蒙特里市长,都在热气腾腾的厨房里碾咖啡,烤鲱鱼,削葱头!这些金矿即将打乱社会的全部家务安排,上下翻个个。这真所谓此失则彼得。财主的好日子过去了,‘穷鬼’的好日子来了。7月18日,星期二。又有人从矿上带回一袋金子,引起人们一场波动。是一名水手从尤巴河带回的,有136盎司。我的几个木匠在盖校舍,一见金子马上放下锯和刨,背起铁镐就去尤巴河。一个排的士兵离开了要塞,只留下他们的军旗……”一年之间,几万名淘金客翻遍了从厄尔多拉多到北部普瑞所郡之间、地表6英尺之内的每块石头;还有沙克缅多东北的山坡地、美洲河的3个岔口。这股淘金热潮就像失控的森林大火,火舌此起彼伏,南北乱窜,延烧不停。淘金客搜遍了内华达山脉以西、洛矶山脉以东的山区和平原,南北纵深几达300英里。1848年,旧金山只有459人;沙克缅多只是一家店铺兼仓库;全加州的华人只有7个。到了1849年底,旧金山的人口暴升至2.5万人;沙克缅多成为拥有1.2万人的城市。19世纪50年代初期,两万多名华人抵达加州。光是1849年,就有8.5万名男女涌进北加州,其中2.3万人来自其他国家。两年之间,旧金山成为主要港口,三层楼的砖造建筑林立,港口挤满了几千艘船只。一年之后,泥土路错综蜿蜒地分布在电报山(Telegraph Hill),房子盖到半山腰。1847年,一间面向朴兹茅斯广场(Portsmouth Square)的房子,售价是16.5美元,隔年售价已高达6000美元;再过半年,竟飘涨到4.5万美元。木材价格暴涨了25倍,但仍供不应求。而工资从一天一美元涨到10美元、20美元,然后30美元。到了19世纪50年代中期,旧金山的人口已达7.5万人;市内有500家沙龙,1000处赌场。每天有30间新屋完工、两人被砍杀或死于枪伤以及发生一场火灾。这些暴发户市民喜欢穿戴,他们炫耀来自巴黎的最新时装;2000个座位的戏院,夜夜座无虚席。1835年,理查·达那(Richald Henry Dana)曾乘着皮船进入原始洁净的旧金山湾。后来他在名著《航海两年》(Two Years Before the Mast)中写道:如果加州繁华起来,旧金山湾将是繁荣的中心。可当时整个地区除了城垣废墟以及一间废弃的教堂之外,只有东岸一处皮货商的小屋能看见炊烟升起。24年后的1859年,达那搭乘汽船于深夜返抵旧金山,投宿一处旅馆。就他记忆所及,这旅馆正好位于当年皮船停泊处的附近,但已经景物全非。达那如此描述:清晨醒来,我从旅馆窗口眺望旧金山市:仓库、楼塔、法院、戏院、医院、报社、各类专业人士、碉堡、灯塔、码头和港口;港口中,快船上千,其数量超过伦敦和利物浦。旧金山已成为美国的主要城市之一,也是刚刚苏醒的太平洋新世界的唯一商业中心。尽管旧金山如此繁荣,但由于地处美洲大陆偏远地带,全赖汽船和外界沟通联系。汽船以散步般的速度运送着邮件、商品和新移民,以及来自外界的消息、观念和流行信息。1850年9月9日,加州正式建州,但加州居民一直到六周之后,当挂满国旗和旗帜的“奥勒冈”号开进旧金山湾大鸣礼炮时,才知道这个消息。从1849年到1869年,有41万名旅客越过巴拿马西行,23.2万人东返。而步行越过大平原的,大都走海路返回东部。横越巴拿马的路线最迅速、最安全;船只运送的这些多金之士,对于开拓美国西部贡献颇大。加州除了土地以外,最贵重的外销品就只有人人梦寐以求的黄金。20年间,几乎每一两黄金都靠船只输送。根据官方的纪录,经由巴拿马路线运送的黄金,总共价值7.11亿美元;另有价值4600万美元的黄金,则经由稍后通航的尼加拉瓜路线运出。每到汽船开航的日子,码头就挤满了在车辆之间穿梭的商人、船员、旅客、送行的人们,以及搜集航行资料的记者。这也是结清账目、汇款给东部的贷方、讨论买卖细节的日子。一个商人说,这是最疯狂、热闹的时候。货物和金子都必须取得正式的收据,头等、二等的舱房必须预订,牛肉和面粉也必须装运妥当,准备离开旧金山的500名旅客的行李也需要装舱。在船只底部,工人忙着运煤到锅炉间,船只生火待发。每两周就有一艘汽船从旧金山出航,满载货物、旅客以及大约3吨的黄金开往东部。1857年8月20日上午,侧轮汽船“苏洛纳号”停泊在码头;船上的过道挤满了人,堆满了大包小包的行李。睡袋、寝具。头等舱票价300美元,他们享有位于船尾的私人舱房;船尾部分颠簸较少,比较舒适。舱房内有一扇舷窗可以看到海景;还有一扇内门可以直通甲板餐厅。每间私人舱房有3张上、中、下排列的软卧铺、一个衣橱、一面镜子、马桶、脸盆和杯子;地板铺着地毯;铺位有布帘隔开。在售票处围了近400位极力争取统舱前面铺位的旅客。统舱拥挤懊热,空气潮湿,而且上中下3层卧铺,每层之间的距离不过60公分。较上面的卧铺靠近舷窗,可以让阳光和新鲜空气透进来,使旅途较好忍受。统舱旅客中,奥利佛·孟勒夫(Oliver Perry Manlove)是一位神采飞扬的青年;他有3位同伴、一部篷车和用轭连起来的4对牛。他们在1854年从威斯康辛出发,徒步越过大平原。5个月的旅途当中,他们为牲畜寻找赖以维生的草料和饮水,为自己寻找生火的木材和猎物;孟勒夫对这一切进行了详尽记录。他们会合另外3部篷车,组成车队;经常每天前进25英里。有时他们会遇到长达6英里的车队,篷车多达300部;白色的车篷用蜂蜡染成黄色;后面跟着上千头的牛群。孟勒夫这么记录:“大家都直奔厄尔多拉多。”他沿途计算里程、印第安人,以及为丧生的旅人所架的十字架:死于雷击的、淹死的、病死的、还有遭枪杀的。5个月期间,他总共数了205个十字架。到了9月,勒夫23岁生日的前两天,他们到达尼尔森溪;它流入羽毛河的一个支流,之后在位于必德威沙洲的马立斯威北方和羽毛河的主流汇合。必德威沙洲正是黄金潮的热门地点之一。就在距离尼尔森溪南部几个山头的峡谷中,3个德国人只用小刀就从岩缝中挖出价3.6万美元的黄金。这消息立刻吸引了几千名淘金客;他们之中有些人用一个小盘洗出价值2000美元的金子。来自乔治亚的一小群人,一天之内就挖到价值5万美元的黄金。孟勒夫到达尼尔森溪时,日记这样记录:“我在一个交易点把步枪换成衣物;只剩下一只小背包,里面装着衣服、圣经和一把有6发子弹的左轮手枪——带着它有点奇怪。小皮夹里装着我的全部财富:5毛钱。”大部分淘金客都跟孟勒夫一样,到达加州时,已耗尽物资,身无分文。而在加州所需的生活费用和工作的艰辛,令他们目瞪口呆。那里的确是有金矿,但找到黄金的机遇以及挖掘黄金所需的体力,却比传言的要困难许多。而且要支付住在矿区的食宿等生活费用,同时要积攒日后回家的盘缠,每个矿工一天至少要找到半盎司到一盎司。约值8-16美元的黄金,但他们大都只能挖到几分钱到几块钱,这还是蹲在溪边辛勤工作10个小时、淘洗50盘沙砾的全部收获。3年之间,孟勒夫看到有人被炸药炸掉手指或整只手、有人酗酒、有人打架负伤、有人勤读圣经、有人用河中的石头磨指甲,还有人在各个矿区之间寻找金矿丰富的地点;他们期盼并祷告下一铲可以带来财富和解脱。他们写寄大量的家书,诉说疲惫和灰心,以及思乡之情。大有收获的故事确实迷人,但这种例子少之又少,而且遥不可及。1857年7月,孟勒夫离开矿区,此时他已离开位于威斯康辛的农场3年半了。这期间他寄了一点钱回家,自己留下了几百美元,刚好够买一张航程14天的统舱船票,不必再徒步走过大平原回家。当天上午稍晚时刻,船长发出离港螺声时,甲板上一片忙乱:不走的忙着离船;要走的挤着上船。忙乱过后,船长下令起锚;领港船引导“苏纳洛号”越过灯塔、出了港口之后,“苏纳洛号”通过金门湾,进入太平洋;带着500名乘客、3.8万封家书、价值159.549713万美元的黄金,鼓浪前进,直奔南方。此后14天,“苏纳洛号”将先朝南再折东,往巴拿马前进。到了巴拿马,旅客将搭车到48英里外、位于加勒比海岸的亚斯平沃尔港,转乘“中美洲”号(SS Central America)前往终点站纽约。最后这9天的旅程,先航越加勒比海,再沿着东岸北航,中途在哈瓦那停泊一夜。加州淘金潮使许多人暴富,也使许多人为此付出了巨大代价甚至献出了生命。1849年,赶往加州淘金的大批美国东部佬,于八年后一群群地带着用血汗换来的黄金准备回家。他们从旧金山搭船到巴拿马,再转搭骡车横越巴拿马地峡,再搭船驶往纽约。他们搭乘的是小小的“中美”号汽船,船上的乘客有750人,这艘船在离开哈瓦那两天后,也就是在1857年9月10日,有423位淘金汉连同那无法估量的黄金则葬身海底,给淘金者留下了深深的遗憾。那些幸存者们个个已无法确定沉船的准确方位,这批加州黄金宝藏的下落成为一个谜团。美国淘金潮的一个副产品是“牛仔裤”。现在人们觉得穿“牛仔裤”很时尚,但有谁能把今天的“牛仔裤”与一个半世纪前的美国淘金潮扯到一块呢?的确,没有美国当年的淘金潮,就没有现在的“牛仔裤”。1848年,在美国旧金山附近发现了丰富的黄金资源,于是便出现了美国历史上著名的“淘金热”。当时劳工们衣服破损很快,都抱怨裤子不耐磨。从德国来的小布商利瓦·斯特劳斯看到这种情况,便设计了一种低腰身、直裤腿的帆布裤子,起名为利瓦式裤子,100多年来,这种裤子几经改进,发展成为当今的牛仔裤。后来,人们在美国电影里看到腰挂双枪的牛仔穿着这种紧身裤子,便把这裤子称为“牛仔裤”。其实,在美国,这种裤子叫Bluejeans,直译为“蓝色工装裤”,与牛仔全然无关。有人认为这种裤子代表着美国传统,是美国历史的一部分。于是,1976年美国建国200周年时,一条利瓦式牛仔裤被送到华盛顿的国家博物馆,作为美国历史文物加以收藏。